经过那次改革，整个西班牙职业足球体系中只剩下皇家马德里、巴塞罗那、毕尔巴鄂竞技和奥萨苏纳四家会员俱乐部。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今天。
什么是会员制度？
让我们先来了解一下什么是会员俱乐部。
在现代足球发展的早期，俱乐部其实是工人、学生或者教区居民聚在一起踢球的小型组织。加入俱乐部的人每年交纳一定的会员费，然后大家投票选出一个人来最终决定什么时候比赛、和谁比赛，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俱乐部主席。甚至谁首发谁替补、谁当门将谁当前锋，很多都是由俱乐部所属的工厂管理层或者学校老师来决定的。在那些青葱岁月里，会员制足球俱乐部和我们现在的校队其实没太大区别。
很快，足球就踏上了进化之路。最初，给球员发工资被认为破坏了这项运动的纯粹性，被严格禁止。后来，职业化成为整个欧洲的潮流。很长一段时间，球员必须同工同酬。表现出色的球员额外获得奖金，就会遭到停赛。后来，打破限制的职业球星，都去了超高收入群体，再也没有回来。
更重要的是，足球已经成为一个越来越庞大的产业，牵涉到大量的金钱、利益和社会资源，“校队级”的管理模式难以跟上时代的步伐，因此在包括英国、意大利在内的大部分欧洲国家，足球俱乐部逐渐由会员制向有限责任公司制演进。
那么，会员制与有限责任公司制度到底有哪些区别呢？
1.会员制俱乐部没有所有者，而有限责任制俱乐部按照股权比例属于一个或多个股东。是的，从法律层面上讲，像皇马、巴萨这样的会员制俱乐部不属于任何个人、任何团体，也不属于任何会员，而是像红十字会这样的非盈利性社会团体。所以会员制俱乐部没有需要分红的股东，也不需要给会员分红。
2、会员制俱乐部可以通过会员投票选举主席，而有限责任公司俱乐部的主席和整个管理层都是由老板直接任命的。虽然很多普通俱乐部也有缴纳年费的俱乐部“会员”，但这些“会员”没有投票权。严格来说，它们更像是皇马也有的球迷俱乐部。
3、不属于任何人的会员制俱乐部，天生就不可交易，主席是会员们自己选举出来的领袖。因此，它依然保持着现代足球刚兴起时的原生态：根植于当地居民和球迷。
听起来很棒，对吧？为什么西班牙政府在 90 年代强行将会员制改为有限责任公司制？
为什么要改革？
原因我们在上文已经说了：穷，我们的老祖宗早就在《易经》里写下了这个普世真理：穷则变，变则能渡，渡则能久。
在历史的长河中，有两个国家抵抗到了最后：德国和西班牙。从积极的一面看，会员制的坚持让他们的俱乐部更贴近本土支持者，更接近现代足球诞生的初衷。但从消极的一面看，没有了公司化管理和有钱有势的幕后老板，大多数俱乐部往往很难找到扩大收入的途径，也很容易控制不住支出。
你想一想，这反正也不是自己的财富，所以为了取得更好的政治效果，吸引更多的球迷，就得在转会市场、球员工资上尽量花钱啊！
不够怎么办？还钱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还不起钱了，只好向银行贷款来维持生活。
如果还不起该怎么办？我不知道……
结果，在20世纪80年代末开始的欧洲足球商业化大跃进以及随后的银行贷款泡沫之后，德国、西班牙等国的大多数会员制俱乐部都不同程度地出现了债务危机。
社会经济较为稳定的德国，则将俱乐部和球队分离，俱乐部仍为会员制，球队则在“50+1”政策下成为有限公司（球队50%以上的投票权必须在母俱乐部手中）。而受损更为严重的西班牙，则选择了另一条更为极端的道路：强制改革。
1990年，西甲和西乙联赛超过半数的俱乐部向政府申请破产。这意味着什么？大部分俱乐部发不出工资，球员罢赛，这还算是小问题。如果情况继续恶化，如果这些俱乐部全部破产解散，西甲短短几十年的生命是不是就此终结了？
当然坐以待毙是不可能的，西班牙政府在吸取教训后西甲球队球场，出台了新《体育法》，其中第十九条规定，所有职业体育俱乐部必须由会员制转为有限责任公司制。
俱乐部将全部股份出售给历史上的第一位老板，以获得注册所需的融资，而原有的债务（包括拖欠的工资和转会费）全部由西班牙政府一次性偿还，随后俱乐部用12年的时间偿还了政府。
改革截止日期为1992年6月30日，未能在截止日期前完成改革的俱乐部只有两个选择：被迫解散或直接降级至非职业第三级联赛。
近两年，西班牙足球面貌彻底改观，虽然也出现了马竞老希尔和塞雷佐联手用空头支票骗取股权的黑幕操作，但至少俱乐部找到了愿意为橘子树掏钱的老板。然而，在这波改革浪潮中，有四家俱乐部却不为所动，分别是上文提到的皇马、巴萨、毕尔巴鄂和奥萨苏纳。
这是因为《体育法》中有一项改革豁免条款：如果俱乐部能够证明前3年已经累计盈利，并且得到职业联盟的认可，未来3年内基本不会出现经济危机，那么就可以继续保留会员制。
那么，为何这四家公司能够在经济危机中安然无恙呢？
第一，根据当时西班牙政府公布的审计报告，这四家俱乐部在前三年都没有出现财政赤字。奥萨苏纳是一支小资本球队，一直量入为出，没有跟风大手大脚花钱。毕尔巴鄂虽然是老牌球队，但受限于只用巴斯克人的传统，也没地方花钱。皇马和巴萨虽然花钱最多，成绩最高，影响力也最大，那些赛季结束，他们赚的钱比花的还多。
其次，这四支球队所在的大区都非常富裕。皇马在马德里大区，巴萨在加泰罗尼亚大区，毕尔巴鄂在巴斯克大区，奥萨苏纳在纳瓦拉大区。这些大区在西班牙的地位，与北京、上海、广州差不多。我们翻看西班牙17个行政区近十年的人均收入、人均GDP、社会福利指数排名，发现这四个大区在每年的榜单中，都排在前五名。
前三年的财政从帐目上看还算不错，后三年的财政又有地区经济与当地会员的支持，完全符合继续保留会员制的豁免条件。
此外，多家西班牙媒体还刊登了这样的阴谋论：除了这些显而易见的原因之外，允许这四家公司保留会员制，也有政治上的考虑。
马德里是西班牙的首都和中心，皇马是当时首都乃至全国最有影响力的球队。毕尔巴鄂和奥萨苏纳所在的两个地区都是巴斯克人的自治区。巴塞罗那所在的加泰罗尼亚也拥有高度自治权。他们的两个共同特点是：有钱，要独立。
让这四家俱乐部维持会员制，不仅满足了当地球迷支持本队的需求，让他们把多余的精力从惹是生非转移到绿茵场上的对抗上，也完美地实现了地方与中央之间的权力平衡。
我们在学校里都学过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古代有一种策略，将世界分成三部分。今天，马德里 vs. 加泰罗尼亚 vs. 巴斯克地区。看来西班牙政府数学不错……
当然，这些政治考虑只是媒体的猜测，没有人能够肯定地说是否存在这样的原因。无论如何，到了1992-93赛季西甲球队球场，除了这四家俱乐部，西甲和西甲联赛的其他所有成员都失去了主席的投票权，只能接受有能力购买球队的新老板。
【会员的权利与义务】
那么，皇马、巴萨、毕尔巴鄂、奥萨苏纳四家俱乐部的成员如今都拥有哪些权利和义务呢？
我知道当这两个词同时摆在人们面前时，人们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先看自己想看的那个，所以，作为一个严肃的学术专栏，我们决定把义务放在第一位。
这四家俱乐部的会员守则虽然罗列了一长串必须遵守的义务，但其实大部分都是“不得公开侮辱、诽谤俱乐部”之类的行为准则，核心内容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每年按时缴纳会员费！
皇马2018年成人会员费为145.49欧元（连续50年后免），巴萨2018年成人会员费为180欧元。除此之外，会员没有其他财务义务，除非在俱乐部陷入财务困境时你自愿捐款。因此，这两家俱乐部每年从会员身上获得的会员费收入基本都在1000万到2000万欧元之间。
那么，其成员作为交换拥有什么权利呢？
首先，会员可以购买季票。尽管诺坎普球场和伯纳乌球场拥有八九万的世界级容量，但在关键比赛时，仍然会出现门票短缺的情况。因此，对于经常想去主场看球的当地铁杆球迷来说，一张整个赛季的季票是最实惠、最方便的选择。而这些季票当然要优先提供给一直支持俱乐部的会员。
即使作为会员你没有时间定期观看足球比赛，你仍然有资格提前购买重要比赛的门票，例如西班牙国家德比和欧洲冠军联赛淘汰赛。
别小看这个优先度，我们举两个例子来对比一下。上周末，巴萨在西甲联赛主场对阵瓦伦西亚，比赛前三天，官网上还有大量门票，可以自由选择任意一侧看台、任意层级，就连离比赛场地最近的底层看台，票价也定在了相对可以接受的179-199欧元。
至于几周后在诺坎普举行的国家德比，你可以看看目前的购票界面和价格。
其实这是因为国家德比太受欢迎，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内只有价值几千欧元的VIP票才有售。普通票不像其他比赛一样随时可以买到，而是只在几个特定的时间段出售。阶段A：向没有买季票的会员销售。阶段B：向非会员球迷销售。
一般来说，A阶段结束后，票就所剩无几了……当B阶段开始时，才是对反应、运气、网速、设备数量的终极考验，难度不亚于春运期间抢票，花1块钱买一部代号为X的手机。
也许资深球迷会说，有人的地方就有黑帮，有比赛的地方就有黄牛。有钱了还愁买不到票吗？我们来看下面这个案例。
2017年，两名中国球迷飞往马德里观看国家德比，但他们既没有在官网购买门票，也没有通过其他官方票务代理和旅行社购买，而是选择在伯纳乌球场外购买黄牛票，随后又购买了两张价值2200欧元的假票……如果不是西甲中国官方工作人员最终出手相助，可想而知，事情会有多惨烈。
现在，你知道会员可以购买季票并优先获得重要比赛的门票吗？
第二，会员可以享受各种折扣。比如，巴萨会员购买国家德比和欧冠淘汰赛门票可享受5%折扣，购买普通联赛门票可享受80%折扣，购买国王杯门票可享受50%折扣。再比如，无论你是皇马还是巴萨会员，你都可以在网上商店或官方实体球迷商店购买所有门票享受10%的折扣。
比如如果你是皇马会员，在官方合作保险公司购买车险、财产险以及部分人寿保险可以享受5%的优惠；如果你是毕尔巴鄂会员，在毕尔巴鄂部分餐厅、超市、加油站、公共交通等合作场所可以享受5%-30%不等的优惠，堪称城市卡的完美替代。
第三，会员还有各种福利。
皇马会员在非比赛日可以免费参观伯纳乌，从博物馆到更衣室到替补席，可以无限次进出；还可以免费观看卡斯蒂亚主场所有比赛，亲眼见证新星的崛起；还可以免费观战所有公开训练课，每天都会有球星来到场边签名合影。
4-12岁的巴萨会员除了可以免费参观诺坎普、观看B队比赛外，还可以申请在主场比赛后与自己喜欢的球星合影。不过由于申请者众多，从排队到梦想成真通常需要3-4个月的时间。
什么？你说其他普通俱乐部“会员”也有这些权利。我看不出他们有什么特别之处？好吧，让我介绍一些特别的东西。
第四，你可以加入委员会或理事会来决定俱乐部的重大决定。
皇马将选举2000名成员组成代表委员会，通过投票决定俱乐部大部分关键事务，包括是否批准管理层制定的下赛季预算计划（也可以提出问题，比如：“转会预算太少了，我们要买梅西！”）、修改俱乐部章程、支持或不支持弹劾现任主席等。
除了会员代表委员会，巴萨还有一个由1000名最年长、受教育程度最高的会员组成的官方俱乐部理事会。这个理事会的作用是直接向核心管理层提供建设性建议，共同努力使俱乐部在未来更加繁荣和稳定。据说近年来关于拉玛西亚的很多新政策最初都来自这里。
第五，你可以投票选举主席，甚至可以亲自竞选主席。
与有限公司制俱乐部不同，俱乐部主席由老板亲自任命或由老板任命，会员制俱乐部的主席则由会员们通过普选产生。皇马主席任期为4年，巴萨主席任期为6年。每当主席任期即将到期或辞职时，这些俱乐部的会员们都有权在普选中投出神圣的一票。
2003年的主席选举，51618名巴萨会员参加了选举，选出了后来创造了梦二队、梦三队辉煌的拉波尔塔。2010年的主席选举，57088名巴萨会员参加了选举，罗塞尔成为俱乐部历史上得票最多的候选人。他虽然擅长经营，但人情味太淡薄，后来因为内马尔的转会而辞职。2015年，47270名巴萨会员参加了最近一次主席选举。巴托梅乌最终获得了54.63%的选票，比一心想复出王位的拉波尔塔高出20多个百分点，成为俱乐部历史上第43任主席。
当然，为了在竞选中赢得更多选票，这些候选人会给成员们画上各种大蛋糕。比如2015年巴萨主席选举时，拉波尔塔承诺让瓜迪奥拉回来执教，培养哈维成为未来的主教练，让阿比达尔担任技术总监。除了这张暖牌，转会市场上还有一颗重磅炸弹：从尤文图斯引进博格巴。
但最终他在选举中以1万多票之差败给了巴托梅乌，后者虽然没有做出什么光辉愿景，但他的竞选口号是：“去年（2014-15赛季）我担任临时主席，俱乐部夺得三冠王。我可能做不了其他大事了，只能做这种小事了。”
这句话直击巴塞罗那队球迷的心弦。
至于皇马主席选举，更是接连爆出各种重磅转会计划，就拿我们都很熟悉的弗洛伦蒂诺来说吧，他四次参加皇马主席选举，2000年引进菲戈、孔塞桑和马克莱莱，2004年引进欧文、萨穆埃尔和伍德盖特，2009年引进C罗、卡卡、本泽马和哈维·阿隆索，2013年引进贝尔、伊斯科和伊利亚拉门迪。
然而2017年的主席选举，候选人却只有弗洛伦蒂诺·佩雷斯一人……于是，那年的夏窗，皇马不仅没有买到任何巨星，还赚了数千万欧元。
也许有球迷会说竞选主席很容易，转会市场上造谣就行，我每天都能在FM上搞事情。
可惜的是，单靠征服游戏界的能力并不能让你成为皇马或巴萨的主席。这是因为会员制俱乐部竞选主席一般有两个硬性要求：一是连续担任一定年限的会员，一般是15-20年；二是要有一定数额的银行存款作为竞选的担保。
什么是选举担保？就是说你的存款必须存放在银行，不能动用。万一俱乐部遇到经济危机，无法偿还债务，你的钱就用来抵消。具体是多少？皇马的要求是每年预算的15%，按照2018年左右的财务报告数字，大约是9000万欧元。
这么多？当然了，你觉得皇马或者巴萨会选一个没家世、没地位、只会喊口号的键盘侠当主席吗？
就拿他们现任的总裁来说，皇马总裁弗洛伦蒂诺是欧洲最大建筑集团ACS的最大股东，持股比例达12.52%，集团年利润约8亿欧元；巴萨总裁巴托梅乌继承的是一个家族企业集团，主要从事机场、港口的建设和交通运输，规模虽然比ACS小很多，但年利润也能达到6000万欧元左右。
（图）香港启德邮轮码头由巴托梅乌的公司建造
虽然会员制俱乐部不需要会长直接投资，但如果没有足够雄厚的家族背景，你甚至没有资格竞选会长。而且，即便你是一位不惜缴纳数千万欧元保证金的富豪石油大亨，也很难立刻满足竞选会长的另一项基本要求：连续十年以上成为俱乐部会员。
【如何成为会员】
皇马和巴萨的会员资格（）大概是外来者最难获得的资格之一。由于伯纳乌和诺坎普球场的容量有限，为了让俱乐部更加扎根于当地的群众基础，皇马和巴萨目前对新成年会员有着同样严格的规定：必须是现有成年会员的直系亲属。
而且满足条件后也不能直接成为会员，还要排队申请，等待名额空出或者扩充的机会，曾经有一位皇马球迷等了十几年……
不过巴萨对于15岁以下的未成年人还有额外的优惠，只要在诺坎普俱乐部会员处现场缴纳费用，并提供未来每年可续费的信用卡，就可以直接申请入会。无国籍限制，无需亲属，你心动了吗？
但对于我们成年人来说，这只是一种让人远离的方法而已！
其实也可以理解，如果每个人都能交点费用成为会员，然后顺应时代潮流组织网络投票进行换届选举，信不信由你，巴萨和皇马的主席都来自远东的一个古老文明……
不过，为了不挫伤其他支持者的积极性，这些会员俱乐部也提供了其他的支持渠道。
巴萨为不符合上述会员申请资格的球迷准备了承诺卡，持有此卡三年后，可进入正式会员替补序列，按顺序填补出现的空缺。
承诺卡持有者除了可以投票参加大选、购买季票和提前购买门票外，还可以享受其他会员权利。2018 年年费为 141 欧元。该卡可在诺坎普球场内的办公室现场申请，需要提供西班牙银行账户和银行对账单。
皇马专门设立了马德里支持者俱乐部（ ），分为三个等级：基础、终身和终身，2018年年费分别为30欧元、50欧元和65欧元。当然西甲球队球场，这种支持者“会员”没有投票权和优先购票权。
任何国家的球迷都可以在官网申请并付款，并享受邮寄会员卡、网店10%折扣、免费电子杂志、参与每年一次的马德里双人航班抽奖、每月一次的VIP门票抽奖等福利。如果你是会员或会员，还会随会员卡首次邮寄而获赠迎宾大礼包，里面有随机一线队球员的亲笔签名照等（有的欧洲皇马曾抽到BBC+拉莫斯）。
截至2018年，皇马球迷在全球已超过90万，每年为俱乐部带来2000万欧元的额外收入。经济独立的皇马球迷们，你们想用实际行动支持自己的主队吗？
【会员制争议】
当然，像皇马球迷这样的“普通会员”在英超、德甲、意甲等其他联赛的俱乐部中也很常见，并无明显区别。西班牙这四大会员制俱乐部的特殊性，更多的体现在俱乐部真实的会员数量（）和组织架构上。
首先，因为会员制俱乐部没有任何需要分红的股东，所以每年赚到的利润都可以被俱乐部留作以后使用，如果累积的利润太多，只能按规定上交国库。所以这些会员制俱乐部每年赚到的钱，基本在1-2个赛季内就花光了。想想不是要省钱，而是要花，很爽。
其次，西班牙其他有限公司俱乐部需缴纳30%的企业所得税，而四家会员制俱乐部则需缴纳25%的税率，这每年几百万欧元的差额在足球界看似微不足道，但也是实实在在的直接福利。
最后，这些会员制俱乐部与当地社区的紧密联系也引发了不少争议。2013年，欧盟对部分西甲球队展开调查，怀疑它们暗中接受西班牙中央和地方政府的资助，四家会员制俱乐部均在名单之列。随后，多家媒体爆料，欧盟还曾认真考虑过强制它们改组为有限责任公司，以解决潜在的不正当竞争问题，但最终因难度较大而选择放弃。
对西甲会员制抱有质疑的并非只有业界，比如在商业化程度极高的英格兰足坛，就不乏支持会员制回归的声音。足坛不少人呼吁英超学习西甲会员制俱乐部如何贴近本土民众。英国工党在过去几年一直在推动一项计划，让低级别联赛俱乐部的球迷成立信托基金，购买球队股份，也算是另一种返璞归真之道。
(图)FC ，俗称“曼联人”，是曼联球迷的一次类似尝试。
但会员制既不是完美无缺的，也不是可以轻易学会的东西。我们不能忘记，西班牙足球正是因为走投无路才被迫进行本文开头的全面改革，而幸存下来的四支球队，只有天时、地利、人和的皇马、巴萨、毕尔巴鄂和奥萨苏纳。
而且很有可能，他们四人都将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继续保持这种独特的地位，与当地成员一起经历风风雨雨。
好了，本期就到这里。下一期预告：西甲为何频频曝出逃税新闻？政府真的能从中捞到大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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